夜。
黑夜。
深深的黑夜。
街上一个人都没有。
这么晚了,自然不会有人。
外面一片漆黑。
但屋里却很亮,因为我们开着一盏灯。
为什么只开一盏灯,而不是两盏或三盏,因为屋子里只有一盏灯。
灯光很亮,足够照亮整个屋子。
灯下有一张桌子,四个人。
为什么是四个人,而不是三个人或五个人,
因为我们在打麻将,打麻将只能是四个人。
有麻将的地方就有江湖。
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人。
有人的地方就有决斗。
麻将的决斗,一般要有四个人。
我坐在南面。
这一局,我手里的牌依然是如此之烂。
上家,越输越笑。下家,不动声色。对面,仍旧那么高贵典雅,冷静如恒。
我心中暗恨,你个输不怕的,就不能喂一张二筒来吃?
K别人是K不住的。这是江湖中的铁律。
所以我只有自摸。
二筒。
我只需要一张二筒。
二筒没什么特别,就是有两个筒的一张牌,打过麻将的人都见过。
但是这次不同,因为这局就只有这一张二筒了。
而更要命的是,我嵌二筒。
终于轮到我摸牌了。
突然感觉有一股很强的杀气,转过头一看,是下家。
他看起来已经五十多岁了,但是那双手却保养得很好,没有一丝皱纹,手指纤长
,有力,指甲修剪得很干净。
可怕的却不是他的人,而是打牌的那只手。
我深吸一口气,缓缓伸出了手。
那张牌,已经是我的了,谁也抢不去。
牌终于要被我摸起来了。
我坚定地摸起了那颗麻将。却忽然间脸色苍白,几乎要晕倒。
我的心沉了下去。
因为那张牌并非二筒,只是一张一筒。
一筒和二筒没什么不大一样,都是筒。
但一筒跟二筒最大的区别就是一筒的筒看起来要大一些。
所以一筒永远是一筒,不可能是二筒。
这张一筒对某些人来说,是没用的。
什么人?那些不是胡一筒的人。
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妙,差一点点就是截然不同的结果。
牌,被我打出去了。
所以我输了,输得很惨,因为下家单吊一筒,清一色。
我彻底的输了